第97章、对的对的对的！不对不对不对！
“怀禾？怀禾！你怎么了？”
在诗怀禾呆滞的时候，旁边传来佟雅人的声音。
她扭头看过去，只见闺蜜用莫名奇妙和担忧的眼神看着他，五指张开在她面前来回挥了挥。
见还是没有反应，佟雅人不得已给了她一记重重的脑瓜崩。
咚！
闷响后，诗怀禾吃痛，瞬间回过神来。
“你这是怎么了？”佟雅人无奈地叹口气：“最近总感觉你怪怪的，之前的那些不正常举动就算了，现在又无缘无故发呆。”
“没什么。”
诗怀禾故作镇静地整理从耳边垂落的秀发，摇了摇头轻笑道：“我突然想起刚才找的资料还忘记整理文献目录，再等我一分钟，雅人。”
她伸手点击资料库登记界面上公开的浏览记录，假意记住自己刚才看过的资料名称，实则又将‘访客卡『林希』’的登记条目重新确认一遍。
等确认无误后，诗怀禾表情淡然收起自己的会员卡，挽住佟雅人胳膊，神色如常与她离开亚兰机关的资料库房间。
不过在少女日常话题的谈笑中，诗怀禾的内心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淡然。
可以说在谈笑与轻松之下，已经有无休止的惊涛骇浪在其内心中翻腾，不知多少次差点惊叫出声。
步伐轻缓间有数不清的想法瞬息笼罩她的头脑，像是电脑刷屏的错误提示弹窗，几乎把大脑CPU干宕机。
诗怀禾将额头靠在豪华轿车的车窗上，身边佟雅人的喋喋不休一句也没听进去。
望着窗外灰蒙蒙一片的雾霾城市，她脑中忍不住冒出疑惑：
那个转校生怎么会有亚兰机关的数据库的访问权限？
不，重要的不是这个！
重点应该是，转校生怎么会调查‘纪岚庭’这個人？
纪岚庭早已消失在黄昏城的历史中，就连她这个土生土长的本地居民都没听说过，才从新乌托邦远道而来的转校生怎么会知道且关注这个名字？
一个特别的联想在她脑中出现。
曾经相处过程中的蛛丝马迹逐渐变得清晰，那些线索一条条在脑中编织，某个可能性几乎让诗怀禾的心脏跳出来。
诺亚，男性，年纪与自己相差不大。
第一条线索：诺亚在源界中不止一次说过，他近期才从其他地方来到黄昏城。
从自己加入他的小队时间推算，大约是在一个月前。
第二条线索：诺亚很缺乏常识。
不光是与源界有的知识完全不懂，连现实中某些内容也一副没听过的样子。
比如他不知道植入式义体如何在人类社会中推广开来，也不知道十几年前震惊整个黄昏城乃至七城联盟的重大灾难事件。
如果是独立城市的居民，或多或少都应该听过一些传闻才对——除非他来自很远的地方。
第三条线索：诺亚说过他的亲人很溺爱他，可却从来不说‘父亲’或者‘母亲’，而是‘监护人’这种生疏的词汇。
这说明，他的亲人不是指常见的父母或者亲戚。
答案已经呼之欲出。
此时此刻，诺亚的身影与那个不太熟悉的转校生林希开始重叠。
转校生差不多也是一个月前才来到黄昏城，同样是男性，是她的同级生。
来自世界另一头的智械国度新乌托邦，让他受到机仆（亲人）溺爱，而且缺乏黄昏城中的各项常识。
最重要的一点是！
转校生林希在没有理由的时间，出现在没有理由的地点，查阅了他没有理由关心的资料。
诗怀禾呼吸急促起来，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。
对的！对的！对的！
在‘海格力斯’剧场时，自己追逐诺亚时在场馆里遇到的唯一一个人正巧是林希，在遇见他之后，诺亚便仿佛从剧场里凭空消失。
当时她只当做随意的巧合，现在看来，是她那时根本没往这个方向去想。
当脑中推理的逻辑成立，各种残缺线索交织在一起，诺亚那张纯白面具之下的模样，已经呼之欲出！
她一瞬间兴奋起来，又马上甩了甩脑袋。
哦不对！不对，不对，不对。
还不能这么武断将二者混为一谈，即便只有万分之一可能，也不排除会是巧合。
还需要决定性的证据才能证明，她必须想办法试探。
试探转校生林希的反应……
“怀禾！”
随着佟雅人略带不满声音一同到达的，还有以手作刀的劈砍。
手刀落在诗怀禾头上不痛不痒，却让愣神的她反应过来。
瞳孔微凝间，佟雅人气呼呼的脸已经凑近，同时抓住她的肩膀。
“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？”
佟雅人嘟起嘴。
“抱歉抱歉。”
诗怀禾连忙抬起双手挥动，歉意笑了笑：“我刚才走神了，雅人你能再说一遍吗？”佟雅人捧起面前那张漂亮的脸蛋蹂躏，仿佛要从娇嫩的脸蛋上挤出汁液来，接着用无可奈何地语气开口：
“我说——明天晚上我的生日会你可别想着逃跑，一定要记得到场，而且不可以迟到、不可以找借口错过、不可以中途早退。”
诗怀禾这才想起佟雅人的生日日期。
看见她呆滞的表情，佟雅人眼睛一眯，露出危险的光：
“怀禾你该不会忘了吧？”
“怎么会！”
诗怀禾立刻否认，接着说道：“只是在想有我这个电灯泡在场，你肯定满脑子都牵挂我，和你未婚夫都没空秀恩爱。”
“我还没有母爱泛滥到那种程度。放心吧，到时候我会毫不留情抛下你。”
佟雅人满意地点头，牵着闺蜜的手靠在她肩膀上，一边贴贴一边说：
“不只是私人缘故。这是我和他订婚后第一次公开宴会，也是他接手部分太古科技集团生意后的首次非正式场合公开露面，对外传递出去的讯号对我们两家的公司都很重要。”
听她掰着手指絮絮叨叨说着，诗怀禾只是轻声‘嗯’一下，摸了摸闺蜜的头发。
她不太懂巨企家族中那些弯弯绕绕的潜规则，那些东西远比她与巨企的接触来得更复杂。
父母双亡的港区孤儿女孩，与黄昏城顶尖巨企『赛瑞尔机械集团』的长女，两人身份间有着不可僭越的绝对差距鸿沟。
以亚兰机关作为桥梁，她们建立了真实不虚的友谊，可谁都不知道这份友谊能在逐渐增长的年岁面前维持多久。
诗怀禾不禁又想到诺亚。
仔细想想看，她对他的了解实际并不算多，甚至可以说一无所知。
他们之间不过也是恰逢其会，因源界的巧合相遇；虽然一起组队，但互相都藏头露尾连样貌都不清楚，畸形的关系怎么也称不上‘朋友’。
他们相处的时间既不够两人互相了解，也不足以建立推心置腹的信任关系。
哪怕宣称是把后背互相交给彼此的队友，可贸然在现实接触他，诗怀禾也不清楚该用什么样的态度与之相处。
况且双方约好彼此不过问现实，自己主动去试探验证，岂不是故意违规？
这个念头一冒出来，马上如野草般疯长，激进与退怯两个截然相反的声音在脑中打做一团，不可开交。
“怀禾！”
佟雅人不满地呼喊。
诗怀禾浑身一颤，再度反应过来。
佟雅人瞪大眼睛，非常非常地不满：“真是够了，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？”
“抱歉，有些心事。”
诗怀禾低头看自己的膝盖，双手用力拍自己的脸，拍到脸蛋通红。
“真相只有一个！你在因为其他人的事情苦恼！”
佟雅人摆出名侦探般的姿势，右手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，左手食指戳着诗怀禾的脸蛋。
“为什么这么说。”
被猜透心思的诗怀禾故作镇定，甚至连眼神都没有躲闪。
“不是么？”
佟雅人眯起眼睛，仔仔细细打量今日闺蜜略有区别的打扮，最终目光落在那根很少见的红色头绳上面。
“我说啊，怀禾……你该不会是恋爱了吧？”
预想中的尖叫与欲盖弥彰并未出现。
诗怀禾疑惑歪头看她：“雅人你怎么会这么想？还是说你变成恋爱脑后，看谁都像是同类。”
“乱讲！”佟雅人泄气：“没猜对就算了，鬼才管你为什么苦恼。”
诗怀禾淡然微笑，一言不发。
在佟雅人没注意到的位置，她的手已经捏紧七城学园的校服裙摆，捏出一丝不易抹平的褶皱。
她再度扭头望向窗外。
其实佟雅人猜得一半一半，她确实因为其他人的事情苦恼，但这和恋爱没有任何关系。
诗怀禾内心很确定，无论对诺亚还是林希，她都没有那种情愫。
不仅是因为了解未深，还因为源界的小队并不只有他们两个人，还有芙莲。
当一个气氛和谐的团体中某两个成员成为情侣之后，整个团体中的气氛只会越来越差，彼此相处越来越不自在。
辉耀者的源界探索不是闹着玩的事情，把整个团队的安危放置在繁衍欲望的吸引上，她不会做这种事。
“随你便吧，怀禾。”佟雅人侧身跌倒直接躺在诗怀禾大腿上：“有心事不要藏在心里，要说出来，有问题的话直接去问就好了，遮遮掩掩真不像你。”
诗怀禾摇了摇头，涉及到源界中队友的秘密，只能由自己做决定。
不过，雅人说得对，遮掩犹豫的态度真不像她。
诗怀禾其实很清楚，这支组建不久的源界小队想要长久维持下去，她和诺亚之间不可能永远维持这副相互保留、有所隐瞒的状态。
他们始终会相见。
既然这样，那此刻的纠结便完全没有必要，直接挑明询问他的意见就好。
诗怀禾看着车窗外景观倒退，心中长舒一口气。
诺亚与林希是否是同一人，这是最后的问题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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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诗怀禾呆滞的时候，旁边传来佟雅人的声音。
她扭头看过去，只见闺蜜用莫名奇妙和担忧的眼神看着他，五指张开在她面前来回挥了挥。
见还是没有反应，佟雅人不得已给了她一记重重的脑瓜崩。
咚！
闷响后，诗怀禾吃痛，瞬间回过神来。
“你这是怎么了？”佟雅人无奈地叹口气：“最近总感觉你怪怪的，之前的那些不正常举动就算了，现在又无缘无故发呆。”
“没什么。”
诗怀禾故作镇静地整理从耳边垂落的秀发，摇了摇头轻笑道：“我突然想起刚才找的资料还忘记整理文献目录，再等我一分钟，雅人。”
她伸手点击资料库登记界面上公开的浏览记录，假意记住自己刚才看过的资料名称，实则又将‘访客卡『林希』’的登记条目重新确认一遍。
等确认无误后，诗怀禾表情淡然收起自己的会员卡，挽住佟雅人胳膊，神色如常与她离开亚兰机关的资料库房间。
不过在少女日常话题的谈笑中，诗怀禾的内心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淡然。
可以说在谈笑与轻松之下，已经有无休止的惊涛骇浪在其内心中翻腾，不知多少次差点惊叫出声。
步伐轻缓间有数不清的想法瞬息笼罩她的头脑，像是电脑刷屏的错误提示弹窗，几乎把大脑CPU干宕机。
诗怀禾将额头靠在豪华轿车的车窗上，身边佟雅人的喋喋不休一句也没听进去。
望着窗外灰蒙蒙一片的雾霾城市，她脑中忍不住冒出疑惑：
那个转校生怎么会有亚兰机关的数据库的访问权限？
不，重要的不是这个！
重点应该是，转校生怎么会调查‘纪岚庭’这個人？
纪岚庭早已消失在黄昏城的历史中，就连她这个土生土长的本地居民都没听说过，才从新乌托邦远道而来的转校生怎么会知道且关注这个名字？
一个特别的联想在她脑中出现。
曾经相处过程中的蛛丝马迹逐渐变得清晰，那些线索一条条在脑中编织，某个可能性几乎让诗怀禾的心脏跳出来。
诺亚，男性，年纪与自己相差不大。
第一条线索：诺亚在源界中不止一次说过，他近期才从其他地方来到黄昏城。
从自己加入他的小队时间推算，大约是在一个月前。
第二条线索：诺亚很缺乏常识。
不光是与源界有的知识完全不懂，连现实中某些内容也一副没听过的样子。
比如他不知道植入式义体如何在人类社会中推广开来，也不知道十几年前震惊整个黄昏城乃至七城联盟的重大灾难事件。
如果是独立城市的居民，或多或少都应该听过一些传闻才对——除非他来自很远的地方。
第三条线索：诺亚说过他的亲人很溺爱他，可却从来不说‘父亲’或者‘母亲’，而是‘监护人’这种生疏的词汇。
这说明，他的亲人不是指常见的父母或者亲戚。
答案已经呼之欲出。
此时此刻，诺亚的身影与那个不太熟悉的转校生林希开始重叠。
转校生差不多也是一个月前才来到黄昏城，同样是男性，是她的同级生。
来自世界另一头的智械国度新乌托邦，让他受到机仆（亲人）溺爱，而且缺乏黄昏城中的各项常识。
最重要的一点是！
转校生林希在没有理由的时间，出现在没有理由的地点，查阅了他没有理由关心的资料。
诗怀禾呼吸急促起来，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。
对的！对的！对的！
在‘海格力斯’剧场时，自己追逐诺亚时在场馆里遇到的唯一一个人正巧是林希，在遇见他之后，诺亚便仿佛从剧场里凭空消失。
当时她只当做随意的巧合，现在看来，是她那时根本没往这个方向去想。
当脑中推理的逻辑成立，各种残缺线索交织在一起，诺亚那张纯白面具之下的模样，已经呼之欲出！
她一瞬间兴奋起来，又马上甩了甩脑袋。
哦不对！不对，不对，不对。
还不能这么武断将二者混为一谈，即便只有万分之一可能，也不排除会是巧合。
还需要决定性的证据才能证明，她必须想办法试探。
试探转校生林希的反应……
“怀禾！”
随着佟雅人略带不满声音一同到达的，还有以手作刀的劈砍。
手刀落在诗怀禾头上不痛不痒，却让愣神的她反应过来。
瞳孔微凝间，佟雅人气呼呼的脸已经凑近，同时抓住她的肩膀。
“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？”
佟雅人嘟起嘴。
“抱歉抱歉。”
诗怀禾连忙抬起双手挥动，歉意笑了笑：“我刚才走神了，雅人你能再说一遍吗？”佟雅人捧起面前那张漂亮的脸蛋蹂躏，仿佛要从娇嫩的脸蛋上挤出汁液来，接着用无可奈何地语气开口：
“我说——明天晚上我的生日会你可别想着逃跑，一定要记得到场，而且不可以迟到、不可以找借口错过、不可以中途早退。”
诗怀禾这才想起佟雅人的生日日期。
看见她呆滞的表情，佟雅人眼睛一眯，露出危险的光：
“怀禾你该不会忘了吧？”
“怎么会！”
诗怀禾立刻否认，接着说道：“只是在想有我这个电灯泡在场，你肯定满脑子都牵挂我，和你未婚夫都没空秀恩爱。”
“我还没有母爱泛滥到那种程度。放心吧，到时候我会毫不留情抛下你。”
佟雅人满意地点头，牵着闺蜜的手靠在她肩膀上，一边贴贴一边说：
“不只是私人缘故。这是我和他订婚后第一次公开宴会，也是他接手部分太古科技集团生意后的首次非正式场合公开露面，对外传递出去的讯号对我们两家的公司都很重要。”
听她掰着手指絮絮叨叨说着，诗怀禾只是轻声‘嗯’一下，摸了摸闺蜜的头发。
她不太懂巨企家族中那些弯弯绕绕的潜规则，那些东西远比她与巨企的接触来得更复杂。
父母双亡的港区孤儿女孩，与黄昏城顶尖巨企『赛瑞尔机械集团』的长女，两人身份间有着不可僭越的绝对差距鸿沟。
以亚兰机关作为桥梁，她们建立了真实不虚的友谊，可谁都不知道这份友谊能在逐渐增长的年岁面前维持多久。
诗怀禾不禁又想到诺亚。
仔细想想看，她对他的了解实际并不算多，甚至可以说一无所知。
他们之间不过也是恰逢其会，因源界的巧合相遇；虽然一起组队，但互相都藏头露尾连样貌都不清楚，畸形的关系怎么也称不上‘朋友’。
他们相处的时间既不够两人互相了解，也不足以建立推心置腹的信任关系。
哪怕宣称是把后背互相交给彼此的队友，可贸然在现实接触他，诗怀禾也不清楚该用什么样的态度与之相处。
况且双方约好彼此不过问现实，自己主动去试探验证，岂不是故意违规？
这个念头一冒出来，马上如野草般疯长，激进与退怯两个截然相反的声音在脑中打做一团，不可开交。
“怀禾！”
佟雅人不满地呼喊。
诗怀禾浑身一颤，再度反应过来。
佟雅人瞪大眼睛，非常非常地不满：“真是够了，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？”
“抱歉，有些心事。”
诗怀禾低头看自己的膝盖，双手用力拍自己的脸，拍到脸蛋通红。
“真相只有一个！你在因为其他人的事情苦恼！”
佟雅人摆出名侦探般的姿势，右手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，左手食指戳着诗怀禾的脸蛋。
“为什么这么说。”
被猜透心思的诗怀禾故作镇定，甚至连眼神都没有躲闪。
“不是么？”
佟雅人眯起眼睛，仔仔细细打量今日闺蜜略有区别的打扮，最终目光落在那根很少见的红色头绳上面。
“我说啊，怀禾……你该不会是恋爱了吧？”
预想中的尖叫与欲盖弥彰并未出现。
诗怀禾疑惑歪头看她：“雅人你怎么会这么想？还是说你变成恋爱脑后，看谁都像是同类。”
“乱讲！”佟雅人泄气：“没猜对就算了，鬼才管你为什么苦恼。”
诗怀禾淡然微笑，一言不发。
在佟雅人没注意到的位置，她的手已经捏紧七城学园的校服裙摆，捏出一丝不易抹平的褶皱。
她再度扭头望向窗外。
其实佟雅人猜得一半一半，她确实因为其他人的事情苦恼，但这和恋爱没有任何关系。
诗怀禾内心很确定，无论对诺亚还是林希，她都没有那种情愫。
不仅是因为了解未深，还因为源界的小队并不只有他们两个人，还有芙莲。
当一个气氛和谐的团体中某两个成员成为情侣之后，整个团体中的气氛只会越来越差，彼此相处越来越不自在。
辉耀者的源界探索不是闹着玩的事情，把整个团队的安危放置在繁衍欲望的吸引上，她不会做这种事。
“随你便吧，怀禾。”佟雅人侧身跌倒直接躺在诗怀禾大腿上：“有心事不要藏在心里，要说出来，有问题的话直接去问就好了，遮遮掩掩真不像你。”
诗怀禾摇了摇头，涉及到源界中队友的秘密，只能由自己做决定。
不过，雅人说得对，遮掩犹豫的态度真不像她。
诗怀禾其实很清楚，这支组建不久的源界小队想要长久维持下去，她和诺亚之间不可能永远维持这副相互保留、有所隐瞒的状态。
他们始终会相见。
既然这样，那此刻的纠结便完全没有必要，直接挑明询问他的意见就好。
诗怀禾看着车窗外景观倒退，心中长舒一口气。
诺亚与林希是否是同一人，这是最后的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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